主权|有限的历史：“现代主权是殖民主权” 殖民|晚清|陈利|刘禾|历史|老年

大家好，我们的杰克来说事又来了，今天起我们一起来分享历史知识，也许你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哦。陈利数次提到晚清政治和法律改革，但都把它与晚清政治精英“模仿”西方的自我东方主义（self-Orientalization）联系在一起。在其最新的一篇文章里陈博士更详细地分析了晚清知识分子和法律改革的政治精英们如何东方主义化和传统化/本质化中国法律与文明、以及由此造成的符号知识暴力（symbolic epistemic violence）。诚然，探讨知识、特别现代知识暴力和所谓“本土”文化资源的能动性（agency）能增进我们的历史认知。但是，我们也应该看到前文中探讨的符号系统冲突的史学方法的不足。再者，该方法也没能解释“本质化”思考（东方主义化、西方主义化、抑或传统化思考）的本质：即，这是一种前瞻性的思维模式（forward-looking conceptualization）而且其本身就是现代性的一个重要特征。正是这种前瞻性的思维（通过极端的二元对立）才让一种本土的或者普世的意识形态成为可能。陈利博士在该文中讨论到的晚清法律改革中持各种立场的政治精英无一不是在运用“本土的”、“欧美的”、或者“世界”的思想资源试图建立一个未来的中国国家和社会以及世界秩序。编者按保马今日推送谢新球《有限的历史：“现代主权是殖民主权”》一文，本文系谢老师为2018年列文森奖获奖著作，多伦多大学历史系陈利教授撰写《帝国视野中的中国法律：主权、正义与跨文化政治》一书所作的评论。有限的历史：“现代主权是殖民主权”谢老师首先介绍北美汉学界深受冷战意识形态影响的“区域研究”学术历史背景，指出《帝国视野中的中国法律》试图从法律历史的角度解构“区域研究”中潜在的殖民话语与欧美中心主义。陈利教授以“帝制中国法”在中西交流中的形象为切入点，探讨“原始野蛮的”中国符号何以在西方近代知识谱系中被建构出来；以“法律条文”的使用与译介作为研究对象，填补了既往中西近代交流史的学术空白，消解东方主义叙事的同时，展现两个帝国交互碰撞的能动样态。其次对本书主要内容进行概述，第一章以1784年“休斯女士号”礼炮致死案为例，通过呈现中英双方迥然不同的解释，表明西方国家在与清廷外交的过程中出于尊严焦虑与贸易利益的考量竭力制造“司法混沌的边区”，为日后治外法权的确立埋下伏笔（详见“往期链接”《法律、帝国与近代中西关系的历史学》）；第二章分析《大清律例》的翻译者小斯当东在译介过程中强化《大清律例》“单一权威”的元素，使得帝制中国“停滞静止”的前现代印象在西欧知识界深入人心；第三章展现《大清律例》引入英国前后带来的热烈讨论，英国立法者对帝制中国法优点的吸取，从而在印度等殖民地建立闻名遐迩“文明现代”的英国法制（详见“往期链接”《现代国际法被质疑的两大起源神话》）；第四章以“情感帝国主义”的概念阐释西方启蒙运动中“同情理解他人痛苦”的感性文化如何并入“理性自由主义”，而成为殖民意识形态的重要一环：中国法被刻意展现“遍地酷刑”的蛮荒面貌，为鸦片战争的“道德正义性”进行舆论造势；第五章运用刘禾的“帝国冲突论”为理论支持，认为鸦片战争是一场“关乎法律、帝国主权、文化界线的战争”，并论及“中国法”与“国际法”之间的离合角力。最后谢老师对本书所采用的“符号系统冲突”的史学方法进行些许反思，认为对“主权”概念的界定上，本书的结论是“现代主权具有殖民性”，即“主权”是现代民族国家建构的产物；然而在论述过程中将“清朝中国”也纳入“现代主权观”的分析框架，存在对具体历史视野下大清皇帝“国法/法度”观的模糊，有进一步讨论的空间。本文原载于《圆桌》2018年秋冬卷，感谢公众号“CCSA学术通讯”授权保马转载！【往期链接】郭威廷 | 帝国之眼、异国情调与中国法的形象陈利|法律、帝国与近代中西关系的历史学陈利 | 现代国际法被质疑的两大起源神话文｜谢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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